老商标收藏适逢其时

文/刘文昌随着近年来烟标、火花等纸制品在藏品市场日渐走俏，一些存世量不大的各类老商标成了嗅觉灵敏投资者的吸纳对象。不过需要提醒大家的是，介入老商标收藏时必须关注品相问题，上品是首选。一张貌不惊人的民国时期老商标居然在收藏品市场上以500元成交，这让有些集藏者意想不到，而买入者却毫不嫌贵，反而如捡到便宜般兴高采烈地离去。这一幕就发生在今年5月下旬的聚奇城收藏品市场，在早上的地摊交易市场上，这枚产于上海民国时期的老商标被淘货者闷声不响地买走，连价都不还，让设摊的摊主都感到非常惊讶。但实际上如此现象在各地收藏品市场上频频出现，仅仅是价格没有这般高而已，倘浏览众多收藏品交易网站，老商标的份额在近些年已越来越大，成交也不断活跃，似乎在告诉收藏者，老商标的收藏与投资温度正在上升。历史源远流长据史料记裁，公元前就有了商标，更早可追溯到秦汉、战国时代，那时印章就是在商品交流时用作凭信的。如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的“封泥”(将货物捆扎好后在绳结上用泥封上再捺印章)，就如现代的火漆印固封手续一样，上面刻有“侯家丞”字样。战国时期的陶器上也有印记，这些印章印记即是我国商标产生的雏形。鸦片战争后的帝国主义入侵，大批洋货进入中国市场，商标逐渐变化。当时日本的“仁丹”商标和英国英美烟草公司“强盗”(后改为“老刀”牌)香烟商标较盛行，属当时比较完美的商标。之后，龙、凤、狮、象、寿星等商标相继出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百花齐放，推陈出新，商标有了突破性的发展，其不仅仅是用于区别不同商品的标记，而且也开始向国际化发展。如“上海”、“中华”等就是比较完美的商标。上海是中国商标的发祥地，中国历史上最早的电扇、牙膏等商标均诞生在上海。2005年11月，上海“十大最具潜力”老商标揭晓，其中令人耳熟能详的“杏花楼”月饼、“恒源祥”毛线、“双钱”轮胎、“华生(微博)”电扇和“信谊”西药等老商标榜上有名。这些著名商标的身价与日俱增，市场占有率不断提升，如有80多年历史的“恒源祥”目前的商标价值已超过30亿元，而同样有70年历史的“双钱”轮胎，其商标早在2007年的估值即达10.82亿元。不过，在人们日益重视商标的知识产权的同时，一些集藏者也开始关注实物商标的收藏，过去乏人问津的老商标已显现出生机，其历史的文化性不断受到集藏者的青睐。毕竟老商标作为一段历史的产物，其自身记载的当时社会变迁、中国商业发展和审美观念等烙印，无疑成为了收藏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商标种类繁多收集回来的实物老商标应该加以分类保存，其通行的方式主要有以下几种：其一是按题材分类，收藏者可根据老商标上的图案进行题材区分。中国早期的实物老商标特色鲜明，大多采用中国民间喜闻乐见的戏曲、故事、神话作为商标题材，常见的传统图案则有龙、凤、麒麟、狮、象等;而牛郎织女、八仙过海、麻姑献寿等民间绘画，福禄寿星、五子夺魁、三阳开泰等吉祥图案以及三国演义、岳飞等传统忠孝场景图案层出不穷。当然，处于半殖民半封建的社会，同样也有受外来文化影响的图案，像美女图、抽象图案等也屡见不鲜。与此同时，老商标的绘画风格和表现手法既有国画工笔线描的特点，又有木版年画的传统特色，构图丰满完整，色彩亮丽。鉴于上海有较多的机会接触西洋文化，一些画家采用西洋水彩画的画法，用色鲜明沉着而不艳俗，也显现了中西合璧的文化交融。目前看老商标的题材类别主要有：美女、人物、风景名胜、花鸟虫鱼、戏剧、吉祥如意、体育、卫生、民间故事和历史事件等。其二是按商品种类区分。鉴于老商标的特殊性，其对应的商品也各有千秋，像纺织品、药品、食品、日用化学品、电器和轻工业产品等等，如“华生”电扇商标就可归入电器类，而“大前门”、“老刀牌”香烟商标则可归入食品类。其三是按时期的不同分类，早期的实物老商标主要涉及两个时期，分别为清末和民国，民国时期的老商标还可以细分为旧中国时期、伪满洲国和解放区商标。对于一些洋货商标可另行单列。此外，也有按地区分类的，但因为一些商家在发展中出现跨区域的商标，区分时有些难度，所以目前采用者不多。收藏重点在哪收藏实物老商标需要区分时间，通常将1949年以前的商标称之为老商标，但近年来也有人将中国的老商标范围拓展到20世纪70年代末。但笔者认为以1949年底前的商标作为老商标较妥，其作为早期品种与1949～1979年的中期品种不可混为一谈。我国的实物老商标在19世纪中后期主要有两类，一是国外的舶来品商标，二是民族商标。由于年代较远，经过半个多世纪乃至一个多世纪的大量老商标留存下来的已屈指可数。而实物老商标因年代久远，随着商品的消耗和损毁更加变得凤毛麟角，尽管这些实物老商标的品种繁多，不过已有近半数难觅踪影，剩下来的存世量也极为有限，即使目前看到某个实物老商标也决不会出现逾万的情况，大多数则是在几十张到数千张，个别的则少于十张乃至已成为了孤品。如此现状不仅决定了实物老商标的收藏难度，同样也体现出非常好的升值前景。收集老商标可以从两个方面入手，第一是到各地的集藏市场寻觅，目前这类老商标的货源相对丰富，市场价格也不高，由于绝大多数人在长达半个世纪中忽视实物老商标的收藏，因此往往能够获得存世量较少的品种，而这无疑为先入门者提供了拔得先筹的优势，且价格也不会很贵。第二是与各地的藏友交流，由于现在收藏老商标者不多，本地调剂的空间相对狭小，即使是在上海这样的大城市和中国民族商标发源地，困难程度也不小，所以集藏者不妨通过各种收藏网络联系交易，可能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吸纳适逢其时老商标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并没有纳入集藏热点，因此也体现不出投资价值。但是，随着近年来烟标、火花等纸制品在藏品市场日渐走俏，这些本来属于商标范畴的藏品在被集藏者所重视后，也爱屋及乌地影响到其他老商标的市场表现，尤其是存世量不大的各类老商标更是成了嗅觉灵敏投资者趋之若鹜的吸纳对象。近年来价格已出现不小升幅，不过由于此前的市价严重偏低，目前一些清末民初的老商标市价也仅在200～1000元之间，超跌现象依然如故。如20世纪初的“三鲜挂面”实物商标市价只有500元，不少清末的老商标价格均在300～1000元之间，与其他类似的藏品(地契、烟标、老股票等)相比价格不仅偏低，而且尚未体现出物以稀为贵的集藏投资特征，因此其投资潜力是毋庸置疑的。此外，实物老商标在正规的大型拍卖中鲜有露面，尽管这几年的民拍中已出现了其身影，且价格也稳步攀升，但毕竟无法成为拍场主角，如一张美国花旗烟草公司在上个世纪20年代出品的“大红福”商标在2005年初的一次民拍中以300元成交，目前价格已升至2000元附近。此外，一些上个世纪20～40年代的棉(纱)布商标和日用化工品商标已从4年前的100元左右攀升到近期的200～500元，像“白玉霜花露水”的价格即由150元扬升至300元左右，上海德隆纱布厂的“龙亭”商标则涨到300元，上海申新纺织二厂的“采花图”棉纱商标上攀至200元，但2005年之前这些实物老商标的市价基本不会超过20元。文章开头的那位藏家花500元购得的是一张民国“阴丹士林”商标，该系列有30张不同品种，收集齐全价值逾万元，而他此前尚缺2张，购得后就只缺1枚了。需要提醒集藏者和投资者的是，介入老商标时必须关注品相问题，上品是首选。同时也要防止购入膺品，通常的鉴别方式可从纸质、印刷工艺加以区别，毕竟现在寻觅50多年前的纸张和印刷机十分困难，作伪者采购的成本也极高，往往得不偿失，所以按这两个特征区分，通常较易辨别。有志于集藏和投资老商标的朋友，不妨继续留意各类老商标走势，短期可以忽略已经在市场上走热的烟标和酒标，重点关注其他类别的老商标。